10.16.2010

小時候

  小時候,我是記得很清楚的。
  早上起來,哭著要見媽媽,不肯上幼稚園。哭了很久,大吵大喊,在床上跳著哭。奶奶罵了一句:「喊你媽你媽,你媽在呀打死你呀!」我聽了哭得更響。鬧了很久,奶奶終於說帶我去找媽媽,然後我換衣服,出門口。

  在路上,我再問奶奶:「我們去找媽媽?」
  其實我知道我正在上幼稚園。那條每天都走的路,奶奶的任務。怎麼可能再也不清楚?
  我只不過是要多聽一次那假的答案。
  小孩的我唯一失算的是,我以為奶奶會順口答我:是。儘管是一個:嗯,我也會心甘情願的收貨的。但她沒有。我換來的是一句破口大罵:「找找找!上學呀找!」
  我又哭了。
  我是那麼的期待一個答案,一個我想要的答案。想起來我就像黑執事2中那個我所討厭的孩子,到了最後關頭,還是想要聽一個謊言。可是我們都不如願。因為事實並非如此。
  小孩的彆扭,實為與現實的對抗。
  我有長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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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3.2010

小小的,女孩

  她是一個小女孩。
  個子小小的,卻一有機會就把那大得嚇人的眼睛瞪向你,然後面露滿意的笑容戴回眼鏡。女孩人緣很廣,與任何人都合得來,而且經常說自己處於自戀狀態。有她的地方氣氛都不錯,偶爾一兩句話逗得旁人大笑。這小小的女孩。
  某一個晚上她於床的一隅卷縮瘦小的身體,側耳傾聽兩人的對話。小小的女孩聽著聽著,眼放向前,在另外一所房間所傳出的
陣哭聲之下與和自己流著同一道血的姐姐四目交投,木無表情。男方說話的時候她不自覺的眼神帶了一絲恨意;女方說話的時候她眼裡又轉恨為柔。她輕吐:「都無所謂了。」然後換了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眨了一下在漆黑中明亮的眼睛。
  平常她都服從,差不多所有事。家務、煮菜、被訓話、被吩咐坐下要剪頭髮之類的事,她都一一服從的做,而且臉上沒有一點不願意,仿佛是她的生來的責任,一切理所當然。事實上她想過將來,因為她曾寫下。可下一秒就被抓去問話,她唯唯諾諾的膚衍推諉過去了,然後她知道了這種是那女人不允許的事,不能接受的想法。再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的時候,又換上了疼的,同情的目光。此後她再也沒有寫。
  哭聲漸退,
睡意襲來,囁嚅聲在她耳邊消逝......她累了。
  早上,一如以往,一切如常。女孩背起書包上學去。臨進學校門口,她頓了
頓,眨了一下眼,昂起她的頭,用自鳴得意的神氣步伐,大大步的走向前。她滿意了。
  又是嘻嘻哈哈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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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2010

回統治者的話

文人,不是你幾個臭錢就可以堆砌出來的。
dearest,you are pay to work
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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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4.2010

〈尖子〉

〈尖子〉

一抺香水
芬芳的彌漫,燻陶的眾人
叫好。

只是「將軍澳」本來就是一個堆填區
一個充滿腐敗與惡臭的地方,「將軍澳」。

一抺香水走了,
飄然而去。
離開這不屬於它的地方,找到了它的天堂
我莞爾。
它,也不過是去了它應該身處的國度。
直至
一個
美好的早晨
我看見,尖子們的笑臉被印在紙上。
我說混帳。

揪著的壓抑的,一鼓灼熱湧至,激動,更多的是深深的悲哀
這才真正的意識到
「將軍澳」真是一個惡劣的地方,污穢得令我發麻
在這裡
怎麼不平怎麼鳴都是徒勞
那不過是幾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對著一大堆躺著的死屍搥胸跳躍咆哮吶喊。

我只道
九龍有個皇帝﹔「將軍澳」也有一個皇帝
只恨我不生在帝王家,皇帝說,不生在帝王家的人做不了御醫工程師所以
我們都不是「將軍澳」的人﹔
我們都不是小學的舊人﹔
我們都不是甲等的尖子不然,

我們的臉,怎麼沒有躍於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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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0.2010

導誘。

8月20日

真高興,終於有東西想在此分享了。今天跟大伙大們看了三部戲,我看了張藝謀的《大紅燈籠高高掛》、馮小剛的《不見不散》還有《天下無賊》。《大紅燈籠高高掛》zozo說很好看,的確,那可真真不錯!可是這種「好看」,是我們心裡想像得了的那種「好看」,對於我並沒有太大的驚喜。大概是因為劇情太容易讓人猜到,而且我對於帶出的那種封建守舊的題材實在是有點麻木了。我明白這畢竟是舊的作品了,而且描述當時剛開放的中國或兩岸的作品的確是有它的時代性。一如張導的其他作品像《活著》、《夢醒時份》、《菊豆》等等。光看內容簡介已經讓我覺得沉重非常,而且有些的批判性太強太著跡太明顯,著實不對我的味兒。不過,我倒是很喜歡它用「搥腳」作為「眼」,來帶動妒嫉,不甘和女人之間爭鬥的氛圍。至於馮小剛的《不見不散》,竟然有已經《非誠勿擾》的影子。不是因為主角還是葛優,而是因為它依然是用了喜劇浪漫的形式,輕鬆又有趣味。當然這都是因為它是愛情小品,並沒有深大的揭示,所以自是不能與張導以上說的作品去比較的,也沒有這個意思。不過它不禁讓我聯想到最近彭浩翔的《志明與春嬌》,同樣以抵死幽默的姿態上畫,加上配樂,搞鬼的「花絮」,剪接效果等使人忍酸不禁。重要的是同時帶有批判性的意味,亦教懂觀眾從多角度思考同一問題。所以,我不得不認為,電影若果要像文學般劃分時期的話,應該是已經劃分了吧?畢竟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人願意坐下,聽兩個小時而又沉重的教了。尤其是香港人。

至於
《天下無賊》我是第二次看了。評價是:唉,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催淚彈。

另外要說的是,我愛上了韓寒了。知道他的名是很早之前,但一直對他沒感興趣,大概是因為不願意接觸新的認知範圍的老毛病又發作了。直到看到了他的訪問對答,覺得他這個人挺逗的,就開始上網找他資料,再看畢他兩年前跟白樺的筆戰之後,我就覺得怎麼世界上有這樣一個人這麼有才氣這樣有種?記得當我初時看到對答中有女生向他告白的時候我還覺得怎麼這麼誇張啊,現在我總是明白了。

沒辦法啊~就是他媽的太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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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8.2010

〈遺囑〉


〈遺囑〉

有一種伸廷沒有盡頭/沒有結尾沒有/
慈悲/
郵差在寄信在/傳遞思念在/很遠很久的地方沒有/
人/在/
一個中年男人在抽/菸/在/覬覦著女人/的/皮包/
又/
母親在為嬰孩洗澡在/呵護小寶貝在為它注入生命在/
洗滌心靈/過去與未/來/

貓兒在小巷走/動人/在
蠢欲動在/
歇斯底里/
一雙腳在/
懸空
在/劃過/
空中/在/
搖曳

閉上眼就千萬不要轉醒過來
這裏是/不是地方/
又活過來的/
謹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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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2.2010

poor u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會回到五百年前,找回最矜持的一朵花。

再度重遇,那是生命的悲切,還是喜悅


不可壓抑的力量,無界限的廣度,無邊際的自由。本,就是最簡單,最直接。直到人類被創造,這種尚未啟蒙的混沌被安放在萬物 當中,為世界的淪陷埋下顯而易見的伏線。


太陽之下無新事,我們都在重複著幾千年來的事。可是,還是有些事會被留下來,得到一剎短暫的勝利。只要不斷延續短暫,那就是長久,那就是永恆,那麼我們得到 的,正正是永恆的勝利。又正如龍應台所言:如果一粒沙塵都可以裝下大世界,那麼,一剎那都可以是永恆。然而永恆又算得上是什麼呢?我疑惑,我不解。幾千年來重複著的事是什麼呢?為的又是什麼呢?是追求,是捍衛,還是找尋?沒有,沒有。重複著的沒有永恆的成功卻帶給人類永恆的希望。那是因為有人成功過,有人勝利過。一如我寫過的「那是造物者的巧妙之處,隨便扔一塊骨頭讓我們爭個半死,啃幾下,又多捱幾年了。」說到底人類也不過是一批自以為很有力量卻又終日在造物者腳底下爭骨頭的生物而已。真抱歉,我也是其中之一。


之所以謂自以為很有力量,是在於他們以為自己可以改變社會,改變大自然,甚至拯救世界。這種觀念有時可喜有時可恨。當然,我不能排除有成功的可能。誠然,你我也許亦 正正因為這種觀念而毀了世界。也好,一了百了。對,我內心深層就是反社會。對於活在文明社會中的我認為,人類在化成骨灰撒落在泥土上成為養份的那刻才是一生人之中對世界最善意而且是最大的貢獻。試想像以身體滋養世界,與大自然結成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有細胞滲入其中隨之融合,你不再是你我不再是我,這些事世間愛怎樣定義怎麼命名也無關痛癢了,那是多麼灑脫浪漫的一件事。也許你會覺得我變態,然而我已經不想再辯解常態之所以稱為常態是表示「經常處於的狀態」所以你的變態可能是我的常態……之類的話了。再說再說,每個正常人都有點不正常,倘若沒有不正常那個人才是不正常。不理解的話當我變態也不錯。


佛說,我們要修行上五百年,才可能換得一次擦身而過的機會。想要知道前世的因我們可以看今世的果;想要知道下世的果我們可以看今世的因。虧欠的下世還,有恩的下世報,到底是還得清還是糾纏不清,即使看畢紅樓夢也是搞不懂。然而
世事如流水轉,一環扣一環如連鎖反應, 不走到最後一步,你又如何知道事情的好與壞。
當我看見一棵小草在快鏡中從泥土中鑽出,那份感動叫我驚覺,原來世上最具力量的是它。生命是如此的稀薄,又如此強大。是可悲是喜悅不過在於你如何看待。就像poor u的歌詞般有兩面。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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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有強迫症,強迫自己寫作,自修,修行,把喜歡的文字東拼西湊。
力已盡,還是
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