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7.2010

眼睛

  他拿著一百塊錢,遞出,又縮手,問我他是誰。我答:「大姑丈。」他把錢塞進我的手,緊緊抓住我,說:「以後不要叫錯了。」然後露出滿意的神情。我討厭他的舉動,而我的接收,也彷彿印證著他的理論,好叫他相信自己那一套,自滿自己的智慧,將他的理論奉若神明。然而錢,終究還是收好了。我為此而恨著自己。

 「女孩子不需要太能幹的,太能幹,沒人要的。」他慵懶而不在乎的說著,我憤恨。我不明白為什麼世上會有一個人,說的每一句話也有足夠的份量惹惱我。可是這種人的確確實而真切地存活著。這種場面,這種語氣,這種氛圍。不只一次了,這種話,在他們聽起來是沒所謂的。「所有東西將來都不會屬於妳的。」我知道,但,親愛的老人哪,你所擁有的東西又何曾真正屬於你呢?而且,我不過是一個小孩子。

  聽著老師的話,我內心是顯然的很不舒服。我不明白,為什麼人們可以寫他們的懦弱與可憐,而我,就不可以寫他們的迂腐與卑賤。而且我深信,這樣的人還是有很多的。

 「那時的憤怒,差點使我山窮水盡 。」這種正面的幸福滋養了一點點,又失卻了一點點。有時候我覺得我不是我,在情緒波動大的時候,兩行眼淚再自然不過的汨汨流出,完全無法控制或抑止。平常的時候,許多的人對我說:「你的眼睛總是水汪汪。」而他們永遠不知道,我眼內載住的晶瑩,是幾輩子的戾氣。

11.04.2010

香煙

  燃點了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看著煙蒂末端的亮點,我呼出那一口煙,慢慢地。
  從前我很討厭抽煙的人。在街上遇上夾著煙的路人總會掩鼻而走,避之則吉。又曾經說過倘若自己的另一半染上煙癮,必定分手收場。結果男友沒有抽煙,我們還是分手了。之後我愛上了抽煙。
  天氣很冷,我拉一拉大衣的衣襟,一直坐在公園隱蔽的一角。這是我抽第一支煙的地方,同時,我迅速愛上了那支煙。如果說愛上它是為著詩意,那有何不可。我把嘴貼近它,微微張開唇瓣,溫柔的,用力的,啜了它好幾秒。寒氣依舊襲人,我別過頭,望向左上角潔白而清蒼的天空。我吁出一口煙,看著一縷縷輕煙緩緩冉
起,在我視線裡像霧般淹沒了地上探頭的白鴿,顯得若隱若現。好美的一個天堂,我吐出了一個天堂。
  我
靜地抽完這支煙。可是,所有煙都不會被抽完的,它們早在燃盡之前就香消玉殞。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的,還來不及走到盡頭,就給逐漸逐漸的消逝了。我的煙燙了我的手,我把它安放在垃圾桶上。
  我從來不會按壓我的煙,因為我不忍它熄滅。只欲待它燃盡時,過往如灰燼般隨風飄揚,讓風誘拐了我的記憶,不必復還。
  我抓緊大衣裹著自己,擤了一下鼻子,頷首於頸巾之中,步出公園。

11.01.2010

這樣的一個蛹
是多麼的令人著迷的期待的一個 蛹

那年的春天
輕輕一轉身 一拐彎
順勢便跌進這棵樹
蟲子們 好嗎

「這真是一個好春天呵」
還記得那年陷我於萬劫不復的那句說話
然後
便
開始爬樹

吃啊吃啊吃 不斷被一堆不知名的外語轟炸吃啊吃啊吃
那是三千多年前的事啊吃啊吃啊吃好難吃呀嗚唔唔唔唔唔唔
還 有 多 少 剩 下 呢?
一大堆葉子如刀鋒般迎面劈下

這樣的一個蛹 慢慢的成形
千絲萬縷纏在一起 綑綁著自身
妙就妙在這個蛹 是當時人愉快的 自願的 製造出來的

以為可以因此置身事外 能嗎
這種誘人的 蛹

蟲子只能吃只有吃只可以拼命地吃吃吃吃吃
都給一手撥後了還能怎麼著?

要是氣炸了
就 狠下心腸 來呀!讓我看看
蛻變了的蟲子會是飛蛾 還是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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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6.2010

小時候

  小時候,我是記得很清楚的。
  早上起來,哭著要見媽媽,不肯上幼稚園。哭了很久,大吵大喊,在床上跳著哭。奶奶罵了一句:「喊你媽你媽,你媽在呀打死你呀!」我聽了哭得更響。鬧了很久,奶奶終於說帶我去找媽媽,然後我換衣服,出門口。

  在路上,我再問奶奶:「我們去找媽媽?」
  其實我知道我正在上幼稚園。那條每天都走的路,奶奶的任務。怎麼可能再也不清楚?
  我只不過是要多聽一次那假的答案。
  小孩的我唯一失算的是,我以為奶奶會順口答我:是。儘管是一個:嗯,我也會心甘情願的收貨的。但她沒有。我換來的是一句破口大罵:「找找找!上學呀找!」
  我又哭了。
  我是那麼的期待一個答案,一個我想要的答案。想起來我就像黑執事2中那個我所討厭的孩子,到了最後關頭,還是想要聽一個謊言。可是我們都不如願。因為事實並非如此。
  小孩的彆扭,實為與現實的對抗。
  我有長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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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3.2010

小小的,女孩

  她是一個小女孩。
  個子小小的,卻一有機會就把那大得嚇人的眼睛瞪向你,然後面露滿意的笑容戴回眼鏡。女孩人緣很廣,與任何人都合得來,而且經常說自己處於自戀狀態。有她的地方氣氛都不錯,偶爾一兩句話逗得旁人大笑。這小小的女孩。
  某一個晚上她於床的一隅卷縮瘦小的身體,側耳傾聽兩人的對話。小小的女孩聽著聽著,眼放向前,在另外一所房間所傳出的
陣哭聲之下與和自己流著同一道血的姐姐四目交投,木無表情。男方說話的時候她不自覺的眼神帶了一絲恨意;女方說話的時候她眼裡又轉恨為柔。她輕吐:「都無所謂了。」然後換了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眨了一下在漆黑中明亮的眼睛。
  平常她都服從,差不多所有事。家務、煮菜、被訓話、被吩咐坐下要剪頭髮之類的事,她都一一服從的做,而且臉上沒有一點不願意,仿佛是她的生來的責任,一切理所當然。事實上她想過將來,因為她曾寫下。可下一秒就被抓去問話,她唯唯諾諾的膚衍推諉過去了,然後她知道了這種是那女人不允許的事,不能接受的想法。再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的時候,又換上了疼的,同情的目光。此後她再也沒有寫。
  哭聲漸退,
睡意襲來,囁嚅聲在她耳邊消逝......她累了。
  早上,一如以往,一切如常。女孩背起書包上學去。臨進學校門口,她頓了
頓,眨了一下眼,昂起她的頭,用自鳴得意的神氣步伐,大大步的走向前。她滿意了。
  又是嘻嘻哈哈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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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2010

回統治者的話

文人,不是你幾個臭錢就可以堆砌出來的。
dearest,you are pay to work
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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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4.2010

〈尖子〉

〈尖子〉

一抺香水
芬芳的彌漫,燻陶的眾人
叫好。

只是「將軍澳」本來就是一個堆填區
一個充滿腐敗與惡臭的地方,「將軍澳」。

一抺香水走了,
飄然而去。
離開這不屬於它的地方,找到了它的天堂
我莞爾。
它,也不過是去了它應該身處的國度。
直至
一個
美好的早晨
我看見,尖子們的笑臉被印在紙上。
我說混帳。

揪著的壓抑的,一鼓灼熱湧至,激動,更多的是深深的悲哀
這才真正的意識到
「將軍澳」真是一個惡劣的地方,污穢得令我發麻
在這裡
怎麼不平怎麼鳴都是徒勞
那不過是幾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對著一大堆躺著的死屍搥胸跳躍咆哮吶喊。

我只道
九龍有個皇帝﹔「將軍澳」也有一個皇帝
只恨我不生在帝王家,皇帝說,不生在帝王家的人做不了御醫工程師所以
我們都不是「將軍澳」的人﹔
我們都不是小學的舊人﹔
我們都不是甲等的尖子不然,

我們的臉,怎麼沒有躍於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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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0.2010

導誘。

8月20日

真高興,終於有東西想在此分享了。今天跟大伙大們看了三部戲,我看了張藝謀的《大紅燈籠高高掛》、馮小剛的《不見不散》還有《天下無賊》。《大紅燈籠高高掛》zozo說很好看,的確,那可真真不錯!可是這種「好看」,是我們心裡想像得了的那種「好看」,對於我並沒有太大的驚喜。大概是因為劇情太容易讓人猜到,而且我對於帶出的那種封建守舊的題材實在是有點麻木了。我明白這畢竟是舊的作品了,而且描述當時剛開放的中國或兩岸的作品的確是有它的時代性。一如張導的其他作品像《活著》、《夢醒時份》、《菊豆》等等。光看內容簡介已經讓我覺得沉重非常,而且有些的批判性太強太著跡太明顯,著實不對我的味兒。不過,我倒是很喜歡它用「搥腳」作為「眼」,來帶動妒嫉,不甘和女人之間爭鬥的氛圍。至於馮小剛的《不見不散》,竟然有已經《非誠勿擾》的影子。不是因為主角還是葛優,而是因為它依然是用了喜劇浪漫的形式,輕鬆又有趣味。當然這都是因為它是愛情小品,並沒有深大的揭示,所以自是不能與張導以上說的作品去比較的,也沒有這個意思。不過它不禁讓我聯想到最近彭浩翔的《志明與春嬌》,同樣以抵死幽默的姿態上畫,加上配樂,搞鬼的「花絮」,剪接效果等使人忍酸不禁。重要的是同時帶有批判性的意味,亦教懂觀眾從多角度思考同一問題。所以,我不得不認為,電影若果要像文學般劃分時期的話,應該是已經劃分了吧?畢竟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人願意坐下,聽兩個小時而又沉重的教了。尤其是香港人。

至於
《天下無賊》我是第二次看了。評價是:唉,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催淚彈。

另外要說的是,我愛上了韓寒了。知道他的名是很早之前,但一直對他沒感興趣,大概是因為不願意接觸新的認知範圍的老毛病又發作了。直到看到了他的訪問對答,覺得他這個人挺逗的,就開始上網找他資料,再看畢他兩年前跟白樺的筆戰之後,我就覺得怎麼世界上有這樣一個人這麼有才氣這樣有種?記得當我初時看到對答中有女生向他告白的時候我還覺得怎麼這麼誇張啊,現在我總是明白了。

沒辦法啊~就是他媽的太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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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8.2010

〈遺囑〉


〈遺囑〉

有一種伸廷沒有盡頭/沒有結尾沒有/
慈悲/
郵差在寄信在/傳遞思念在/很遠很久的地方沒有/
人/在/
一個中年男人在抽/菸/在/覬覦著女人/的/皮包/
又/
母親在為嬰孩洗澡在/呵護小寶貝在為它注入生命在/
洗滌心靈/過去與未/來/

貓兒在小巷走/動人/在
蠢欲動在/
歇斯底里/
一雙腳在/
懸空
在/劃過/
空中/在/
搖曳

閉上眼就千萬不要轉醒過來
這裏是/不是地方/
又活過來的/
謹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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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2.2010

poor u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會回到五百年前,找回最矜持的一朵花。

再度重遇,那是生命的悲切,還是喜悅


不可壓抑的力量,無界限的廣度,無邊際的自由。本,就是最簡單,最直接。直到人類被創造,這種尚未啟蒙的混沌被安放在萬物 當中,為世界的淪陷埋下顯而易見的伏線。


太陽之下無新事,我們都在重複著幾千年來的事。可是,還是有些事會被留下來,得到一剎短暫的勝利。只要不斷延續短暫,那就是長久,那就是永恆,那麼我們得到 的,正正是永恆的勝利。又正如龍應台所言:如果一粒沙塵都可以裝下大世界,那麼,一剎那都可以是永恆。然而永恆又算得上是什麼呢?我疑惑,我不解。幾千年來重複著的事是什麼呢?為的又是什麼呢?是追求,是捍衛,還是找尋?沒有,沒有。重複著的沒有永恆的成功卻帶給人類永恆的希望。那是因為有人成功過,有人勝利過。一如我寫過的「那是造物者的巧妙之處,隨便扔一塊骨頭讓我們爭個半死,啃幾下,又多捱幾年了。」說到底人類也不過是一批自以為很有力量卻又終日在造物者腳底下爭骨頭的生物而已。真抱歉,我也是其中之一。


之所以謂自以為很有力量,是在於他們以為自己可以改變社會,改變大自然,甚至拯救世界。這種觀念有時可喜有時可恨。當然,我不能排除有成功的可能。誠然,你我也許亦 正正因為這種觀念而毀了世界。也好,一了百了。對,我內心深層就是反社會。對於活在文明社會中的我認為,人類在化成骨灰撒落在泥土上成為養份的那刻才是一生人之中對世界最善意而且是最大的貢獻。試想像以身體滋養世界,與大自然結成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有細胞滲入其中隨之融合,你不再是你我不再是我,這些事世間愛怎樣定義怎麼命名也無關痛癢了,那是多麼灑脫浪漫的一件事。也許你會覺得我變態,然而我已經不想再辯解常態之所以稱為常態是表示「經常處於的狀態」所以你的變態可能是我的常態……之類的話了。再說再說,每個正常人都有點不正常,倘若沒有不正常那個人才是不正常。不理解的話當我變態也不錯。


佛說,我們要修行上五百年,才可能換得一次擦身而過的機會。想要知道前世的因我們可以看今世的果;想要知道下世的果我們可以看今世的因。虧欠的下世還,有恩的下世報,到底是還得清還是糾纏不清,即使看畢紅樓夢也是搞不懂。然而
世事如流水轉,一環扣一環如連鎖反應, 不走到最後一步,你又如何知道事情的好與壞。
當我看見一棵小草在快鏡中從泥土中鑽出,那份感動叫我驚覺,原來世上最具力量的是它。生命是如此的稀薄,又如此強大。是可悲是喜悅不過在於你如何看待。就像poor u的歌詞般有兩面。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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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有強迫症,強迫自己寫作,自修,修行,把喜歡的文字東拼西湊。
力已盡,還是
一塌糊塗。

6.08.2010

字花。

正文 * 字花
轉載一. 2010年4月15日 http://fleursdeslettres.com/blog/?page_id=313
心血.潤澤.字花籌款計劃

各位朋友:

我們是經營了四年的青年文學雜誌《字花》,編輯成員由一群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年輕人組成,於2006年創刊,一鳴 驚人獲得突破性的關注,達到了 近二十年來文學雜誌的最高銷量。四年來一直夙夜匪懈,對於內容水平、編輯角度傾力求精求新,保持健全而廣闊的發行網絡,致力於在中學及大學中建立網絡,尋 找其它收入來源,舉辦各種活動,注意在傳媒和網絡層面的推廣。《字花》目前營運到第五年,而毫無頹勢,廣告、活動、合作機構的數字都呈上揚之勢,每期收到 10-20萬字的投稿,數字持續上升。我們希望為香港的文學再盡一分力──因為我們看到,近年的文學發展是欣欣向榮的,大眾尤其是年輕人,對文學的關注和需求都在增加中

然而,今年藝 發局削減了《字花》1/6,即10萬元的資助額。這對《字花》造成了嚴重打擊。10萬元說多不多,但卻令艱苦經營的文學雜誌無法保全唯 一的全職行政人員和編輯。承蒙各方鼓勵,《字花》決定公開籌款,希望籌得10萬元,填補這小小卻又必要的財政缺口。

喜歡文化藝術的人,也 許未必是達官貴人;許多《字花》的讀者,也像《字花》的編輯一樣窮。但我們始終相信,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微小的事物聚集起來 可以改變現實──你捐出的一點錢,會演變出更大的意義。捐款500港元以 上的人士,將可獲得《字花》發起人謝曉虹手作的短篇小說《月事》特別版,數量有限,不作公開發售,極有收藏價值。謝曉虹特別挑選了〈六 月. 屠殺〉一節作為特別版的內容,令這份小小禮物蘊涵更大紀念意義。這是情感與創意的交換:善款潤澤《字花》,我們報之以心血。

《字 花》四年來的營運方針,是儘量把藝發局的大部分資助投放在印刷、稿費及設計上;可以說,《字花》是身無餘財的。而削資之後,我們唯一的全職行政 經理,那本來已經嚴重低於巿價的薪金,將進一步調減至難以啟齒的剝削價。實在,《字花》需要10萬元這筆小小的錢,讓他得到一個比較合理的待遇。捐款也可 以讓我們來年繼續資助本土作家到台北書展,交流及推廣香港。這本應是政府出錢的推廣,現在就讓民間自己動手。有關捐款的細節,請另參考籌款 Q&A

近月來八方支援,《字花》感激無以言表──水到渠成的一日,我們會為香港文學栽出更繁茂的花朵。聚沙成塔、集腋成裘,讓微小者改變世界。

《字花》
敬上
2010年4月15日

~ * ~

轉 載二.
2010 年6月6日 (網址: http://fleursdeslettres.com/blog/?p=394)
字花籌款計劃
  • 《字花》希望為香港的文學盡一分力──因為我 們看到,近年的文學發展是欣欣向榮的,尤其是年輕人,對文學的關注和需求都在增加中。
  • 然而今年藝發局削減了《字花》1/6 資助額,對我們造成了嚴重打擊。
  • 承蒙各方鼓勵,我們決定公開籌款,填補這小小 卻又必要的財政缺口。
  • 捐款 500 元以上的人士,將可獲贈《字花》發起人謝曉虹手作的短篇小說《月事》特別版,數量有限,不作公開發售,極有收藏價值。
  • 謝曉虹特別挑選了〈六月.屠殺〉一節作為特別 版內容,令這份小小禮物蘊涵更大紀念意義。
  • 有 關捐款細節及籌款目標,請另參考「字 花籌款計劃」及「捐助《字 花》Q&A」。
《月事》特別版《月事》特別版(預想圖)
size: 132 cm x 34 cm
插畫:謝曉虹
設計:wingb.製作顧問:leeman
《月事》特別版

這是
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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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1.2010

結論。

發現自己又做了一件愚不可及的事情。

事實上回首過去,我的確做了不少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事。為了融合,為了保留,為了掩蓋受傷害的自己。每次後悔時刻我都會告訴自己:沒關係的,別想了,都過去了。然而正如林夕所言,改變自己的心的心態,比變心還要重要。於是我不禁問了自己:親愛的,你覺得委屈嗎。

我不解,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堅強。面前的路,我看不見。

立志做文學人在香港實在是一條虛無的路。王眙興就是因為無意中知道海辛連修電視的錢都沒有,竟然要以自己的作品作為報酬而受了衝擊。結果年紀
輕就勇奪雙年文學獎的他銳意選擇另一條文學道路,希望有了知名度,就可以再走上「道」的旅途。可是,當我看到梁文道斬釘截鐵的告訴他:「倘若你這條路再過兩三年仍然不成功,我可以告訴你,你是失敗了。」的時候,我無法不心痛起來。梁文道先生,你這回又做了一個冷血的殺人兇手了,可是,我知道,你不會替你的讀者感到殘忍。我想,這是一個怎麼樣的世界!為什麼在文壇舉足輕重的人會連修電視的錢都沒有?為什麼要有文人以自己的一生作為試驗,直到今時今日,諸位不知名的文人還在努力開闢文學的道路? 告訴我,都什麼時候了。

梁文道提及黃秋生曾說如果他名成利就,一定會帶多些人進劇場,最後當然沒有。無疑,以現在的情況如此看來,王眙興的夢大袛也很難實現。再說,這個夢是理由還是藉口我也不知道。誠然,如果他可以專心一致地當一個有墨水的藝人,如黃秋生一樣,忘掉他的夢,我想我是不會怪責他的,而且 首先為他拍掌。因為,有些路走過了,就不能再回頭。

還是一個人說得對,在社會上立足,讀多少書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有沒有一個真實而健康的心靈。然而要知道文學路的虛無並不困難,只要告訴某一個香港人你的志願是作家,大概你就可以從他/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而且大多數文人的心靈都不怎麼健康,因為沒有痛苦與經歷,就不會寫得出驚為天人的文章。

那麼
結論,是否只有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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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2.2010

自由。

這裡不是一個能讓人專美的地方,沒有人能在這世界當中置身事外。

清早,一大群人向同一目的地 堂而皇之壯觀的進發。他們匆忙,急促,嚴肅,婀娜,這樣的一支兵隊自是好看的。我屏起一絲傲氣,輕輕抬頭,帶著濕著的頭髮和夾著一本書,神態自若的逆流而 上。我希望我眼神內並沒有調侃,因為我實在高興。我高興我似是擺脫了時代的限制,一個自由的生命體,無須再跟從劃一的時間表去上演一幕又一幕明知是沒有結果卻必然要經過的劇目。我輕快,我愉悅,我心跳,我活著。可是,這裡不是一個能讓人專美的地方,沒有人能在這世界當中置身事外。於我,究其實也不過是在另 一個匡匡,偷偷的嗅著一點點洩漏出來的空氣,那就是自由嗎。要是讓我們的造物者知道的話,它是要笑的。

我想,如果有這麼一個我,會考完天 天堅持7:30出門,目的是以悠閒的享受的勝利者姿態看著那些天天匆忙地趕路的路人,露出寬心的笑容,那是真變態。

自由,瞬間的美麗, 與,一閃即逝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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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2010

難怪吃不下。

記得有一個晚上,跟爸爸下樓吃飯去。

在茶餐廳裏坐下,叫菜,等飯吃。在無聊之際,我不經意的看著對面正在吃飯的一男一女。
兩人看得出是同居關係。男的臉上留鬍子,一身便裝;女的樣子普通,穿上班族的衣服,不知怎地一直皺著眉。他們叫了很多菜,桌上都放得滿滿的。男的一邊大啖大啖的吃著,一邊聊女伴說話,有的沒的什麼都說,彷彿要哄她開心。那個女的卻沒搭過一句話,不是看電視就是低頭弄碗中的飯,正眼也沒有看過他。

我想,大概是剛吵完架,面子還沒拉得上吧。奇怪的是,男的一直好耐心,而且是笑容滿臉的,一點也不介意女方的「黑面」!我看看女方的飯碗,還有大半碗,可她一直用筷子弄著,吃不下的樣子。

「怎樣?夠吃嗎?不夠可以再叫啊。」男的看著她,體貼的說。
女的看著電視「黑面」的搖了搖頭。
男的依然不介意,繼續吃飯,臉上沒有一點異樣或不耐煩。

好一個男人!那時我真想對女的說:人家都這樣了,妳就不要一副生氣臉嘛。
可是,我依然感覺很奇怪,心裏總覺得一直有個謎團沒解開。可就在這刻,只聽見

「不吃了?」男的問。
(女的不回答,要起身狀)
「那走吧。」男的也站起,兩手不自然的磨著腿。
女的再一次正眼都不看他,沒出聲,拿出銀包,往付款方向走。
一切都那麼純熟,男的臉上訕訕的。

哀哀,謎底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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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2010

火星撞左地球啦!

咳咳,相信大家還記得貓貓國的國王我的難題(吾記得既請追睇「火星將要撞地球!」,吾該)。今天當然是要交代故事的結果的。唉。

話說當天一踏進太陽伯伯的豪門巨室,只見賓客多不勝數。我本與地球同往,不知是否得知火星亦會來臨,於是它整朝早悶悶不樂。而我嘛,早就拿著個「星球版wii」玩個不亦樂乎!未幾,一名友人向我打眼色,它的眼神告訴我:「親愛的貓王啊!我督見你朋友地球的臉色不大對勁喔!你快點問候問候它!不然你可能要和你的通行證say byebye嘍!」好樣的,一個眼神就能告訴我這麼多。當然,我也不敢怠慢,徑直走過去。

「你今天是幹嘛啊......我看你整天的樣子怪怪的。(其實是友人好心告訴的)」
「沒有......只是昨天睡眠不足,沒什麼精神而已啊~」(裝沒事)

嘖嘖,對不起喔原來星球是要睡覺的真是不說我也不知道呢。什麼睡眠不足,fine~不想說就不想說嘛~難道要我淚流滿面的跪著求你說:「告訴我吧!!」。這樣的事情我可幹不出啊。不過,話又說回來,自此之後地球的心理彷彿平衡了一點,大概是因為火星還沒到吧,我也暫時放心了。

誰知道一轉身,迎面而來的就是火星!而且只有一步之隔!

「ha,halo」我用地球內最新式的msn型說話來跟它打招呼。
「嗯,halo」它似乎還蠻受落的嘛~

之後都沒什麼好說的,我左閃右避,務求不會出現三人同場的情況!幸虧太陽伯伯的家夠大,
喜哉喜哉。最後就是大伙兒唱生日歌和用貓貓國最新研發的「貓型相機」拍照!嘿,它是一部可以把拍的生物都變成「貓樣」的相機,擁有二千萬象素,還是即影即有的喔!如需訂購,可以通知貓貓國內的好貓貓貓有限公司的貓總理,訂費再......啊啊,回題吧。就是,那天完滿地回家了。啊~真是一個令人滿意的結局啊~(輕飄飄)

豈料,故事還沒有完的。

正當我以為一切都隨著太陽伯伯的生日party結束而了結之際,我才發現我錯的。
而且是徹底地錯了。
那天我又在地球的某一處小天地散步,背後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是它!是火星的朋友!
哇塞那火星呢?不會的不會的,它那麼討厭地球對不對?怎麼會來了呢?正當我這樣想的時候,我聽見:


「喂!火星~你看前面那個又可愛又傻乎而且看得出是個聰明仔的閃爍物像不像貓貓國的國王?」

好啦~你都這樣說了我想不認都不可以啦~~不是啦!!那種被發現的感覺糟透了好不好?
而且我還聽到下一句讓我更想吐血的:

「哎?原來它一直住在地球的嗎?」(很天真,相信我,語氣很天真)

貓的,吾出聲冇貓話你啞咖。

尷尬的我從來沒有回頭正眼看過它們一眼,只是飛快的駕著我的飛行機逃之夭夭;一切都是在地球的地頭發生的,它也很合理地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還是傷了火星的心;地球打算要我滾出地球一個星期,還說什麼二選一之類的話......唉,怎麼我又做了磨心呢?只是貓算不如天算,到底怎麼搞的誰會知道火星撞地球也有reaction time的?

反正這次,非要做個了斷不可。
啊,我已經決定了,不過總不太方便向外公報嘛~

國王萬歲!繼續努力!(眾貓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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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2010

My Little Airport – 悲傷的採購



訂了一季 又到下季
為何人大了就要成為工作的奴隸
最愛作的不可發揮

我的感覺 逐漸流逝
從前曾話過要如何欣賞世界的美麗
現在只懂得放假去消費

*如果繼續這樣 我還是我嗎? 我還喜歡我嗎?
或者我應該死去吧 總好過變得更差
如果繼續這樣 你還願意嗎? 
和我奏著結他?
日子不應該這樣吧 
而現實就是這樣可怕

而現實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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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2010

夢。

晚上,在將軍澳中心溫完書吃完飯,逛了一會兒書局,看中了三本沒有買的書,歸去。
回家有兩條路,一條是進入地鐵站的,另一條是地鐵站外的。我揉揉乾澀的眼睛,選擇了後者。

那是一條安守本份,默默的一條路。它是那樣的長,那樣的安靜。
我看著右邊的一大块廢置草地,暫時用作停車場。我知道有人收購了它,將會有一座新樓宇落在它的頭上。像咀咒,像記印,它將會受到打鑿。我想像,這裡一切都被消除,是平原,是草地,是黑暗的晚上,是充滿危機與殺意的一角。在幾百億年前,在我腳下的這片地,也許有隻恐龍在躺著睡;沒有街燈,也許牠看得見星光的閃爍;沒有輪子有我一半高的貨車,也許可以免除我深呼吸時那一點點難聞的氣油味。我轉眼望向左邊的地鐵站,白得有點青的燈光從一大塊一大塊的玻璃中透出。也不是不美,只是它是那種不近人情的美。
外散發的晶光,分明就是一種虛,非實。

同一目的地,人們選擇走進地鐵站是因為光,感覺安全。我望向遠方,發光的補習班招牌、著燈的家家戶戶形成空中長方形、忽紅忽黃的車燈街燈......越接近文明,越使我不安。沒有人有危機感。他們犧牲真實追求一切不存在的浮華,視一切為理所當然。然而其實這一切都是不需要的。比如一個猿人用石頭砍開椰子,其他猿人看見也跟著做。這是本能上的學習,是需要的,因為它是猿人維持生命的技能,並沒有脫離其本質。但某人發明了地鐵,可以加快人類文明的速度。可是我們乘搭地鐵與我們的生命有什麼直接關係呢﹖我們到底是為了生命乘搭地鐵,還是為了為文明服務而乘搭地鐵呢﹖而人類的文明終有一天會倒下,而且文明的發展在某程度上是與我們的動物性相違。正如都市人都變成了工作狂,影響日常生活。然而人類不就是有著生存的本能嗎?偏偏因為文明的發展因而忘了養生。而最初文明到底為什麼發展?不就是因為一個猿人要吃椰子充飢以生存下去嗎?根本就是本末倒置,繞一大圈還不是回到最初時。因而,文明究其實也不過是浮華的一種。再說,乘搭地鐵根本就說不上是什麼學習是什麼技能,不過是前人種樹後人遮蔭而已,因而已經脫離求生的本質,打後的人類都是被迫接受這種生活模式,到底人類是在進化,還是在退化,應該說,到底在為什麼幹什麼。


最初因為一個人類的追求,所謂的智慧與文明得以發展了一步,繼而千千
萬個人類被迫跟著發展,那就堪稱為進化?我總是覺得一切都是夢,就是莊周夢蝶。

文明尚在興建,它將會興建在那
块廢置草地上,然而一切終究會倒下。
繁華盛世,背後到底埋沒了多少個夢。


3.13.2010

火星即將撞地球!

話說盤古初開之時,太陽伯伯擺壽,誠邀四方八面的星體臨宴。
坐擁貓城的我有幸獲邀,一睹眾星作樂並與舊人相會,本以興奮莫明,卻忽聞火星與地球皆會應約!
眾所周知,火星與地球素來不和,而殊不知背後其實是有段故的。

盤古初開嘛,眾星曾為了「人類定居何處」而競投一番,以火星和地球因地理優勢而成為大熱之選。
因此,兩者為了投票之事不斷向各鄰星以示友好。拉票,八大行星當然有份,而且好歹是貓城國王的我也有幸得有投票權,因此一共九票,絕不會打和的!
所謂遠親不及近鄰,地球很快就得到水星和金星的支持;而火星就得到木星和土星的支持。就是說,天王星、海王星和我!就是關鍵的票數!
聰明的我當然深諳「磨心」的道理,於是想儘快決定投諸一方,以免成為千古罪貓矣!偏偏天意弄貓,我本與火星有友誼基礎,卻又素仰地球風光如畫秀色可餐。故地球竟然以
全國的貓貓子民可享有「地球每一寸角落免費自由旅遊永久性通行證」作為我投他一票的報酬!
可恨啊!地球,你居心何在!我又怎會因此而答應呢?難道我是這麼一個勢利的國王嗎?

「啊我忘了說,這通行證你也可獲派發的,而且付加在地球的居住權,一世免租金食宿娛樂......」

好樣的!我是多麼的看重我跟火星之間的羈絆!同時
要明白,地球的物格實在太高了!什麼匯率啊通貨膨脹啊之類的豈是貓城這樣樸素的國家能負擔的?作為一個國王,自己的利益並不重要,我絕對是以我的子民作為依歸的!總之我的所作所為百份百都是為了我的貓貓子民啊,,,,,,

罷了,怎樣也好,我還是一個勢利的國王好不好。

隨後我才發現
天王星和海王星在我掙扎的期間私下說好一人投一票;我還是做了千古罪貓;人類還是進駐了地球;火星後來還是原諒了我,我們還是好朋友;地球的確給了我,還有我的子民派發通行證,所以現在貓貓充斥地球每一角落,悠悠蕩蕩的在嗅嗅花咬咬草......啊,火星與地球還在冷戰中。加上現在地球被人類搞慘了,還打算用那些嬰兒一般程度的科技想要探索可否蹂躪火星。唉,地球跟火星都在暗暗著急啊~(輕飄飄)

由此,不難想像這次的宴會將充滿著只有我才懂的殺氣。
可悲啊可悲,火星其實還不知道我還在地球居住啊!跟地球的來往太親密會穿幫的吧?火星會怎樣想呢?不去?可這也太明顯了!三人之間的尷尬好像都是我搞出來的,難道真要我陷入這種萬劫不復的境地?我身為一個如此這麼高貴的國王,無論是自身的修養還是道德的角度上,都不想火星再受一次打擊。噴噴,要知道兩星之間的關係都經不起再一次的考驗啊啊啊啊啊~(被踹)
咳咳,於是偉大的國王決定,與其兩邊都不想得失,倒不如兩邊都不討好,實行閃避策略,避得就避!
嗚嗚畢竟我去太陽伯伯的壽宴都是為了吃啊......(淚流滿面+咬雞翅膀)

即將開始了,成功與否猶未可知也!

國王加油!(眾貓高呼)